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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Chapter120 害羞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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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宋致, 的确尴尬到极点。

衣柜虽是大家具,藏两个大活人仍是有些挤, 彼此靠在一起, 封闭空间里身躯相触,气息相缠,宋致既局促又矛盾,能跟心上人单独相处,哪怕周身不是清风明月的促狭衣柜,也是欢喜的,可距离过近, 又让他觉得冒犯。

这会再传来洞房不可描述的声音, 让人更为尴尬。

两人尴尬地呆了会,顾莘莘抬手,堵住耳朵。

如果宋致不在, 她绝不会堵耳朵, 她是现代人, 比古代开放得多,成人片也看过, 大不了就当躲在柜子里听了一幕成人剧。可眼下宋致在, 她知道他拘礼皮薄, 怕他对着自己更不好意思, 才堵得耳朵。

如此堵了半晌,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
怎么回事, 喜房里不是正酣战热烈么, 怎么咚咚咚有了脚步?

——新人热烈到一半,突然觉得有些冷,暖春白日里有太阳暖和,夜里还是冷的,尤其是扒光了衣服的情况下……新娘子决定再加一床毡毯,好巧不巧,毯子就在侧房衣柜里,是以新娘子得下床过来拿。

怎么办?柜里两人得知后对视一眼,对方一来,打开衣柜就能看到自己,到时一阵尖叫,周围所有人都能知道。

说曹操曹操到,柜门扳手一响,吱嘎一声木料摩擦的声响,门被一只手拉开。

光亮照入的一霎,新娘子看见两张陌生的脸,果然,她瞪大眼,接着张开嘴,在她倒吸一口气准备喊出之时,左右两只手同时袭来,“砰咚”,新娘子倒地。

两人合伙把新娘子打晕了!

无奈,让她叫出来就不好了。

打晕新娘子以后,喜房那头新郎查出不对,毕竟新娘倒地闷响了一声,便轻喊了句“娘子”?

没人应,新郎起身往侧屋走,进去也是一惊,他家新娘躺在柜旁地上,联想起方才的古怪,新郎拉开柜子想查看情况,柜门一打,说时迟那时快,两只手再次袭来,“砰咚”,新郎再次倒地!

得,新婚夫妇都被两人干翻了!

要不,干脆趁这机会跑吧。顾莘莘与宋致对视一眼,均肯定了对方的想法,敞开柜门,从柜里出来。

临走时看着歪倒在地的小两口,宋致双手作揖施了个礼,道:“别无选择,多有冒犯,改日来向二位赔礼。”顾莘莘见状不由失笑。

完事后两人蹑手蹑脚开溜,时间正值半夜,村里百姓都睡了,夜色正浓,外头视线模糊不清,开溜天时地利人和。

正打着算盘,忽然窗户外一阵亮光传来,接着一阵骚乱声,似乎有不少人的步伐向新屋里走来。

——两人乐观的太早了,解决掉小两口后,又来了官兵。

村里守着的军兵没抓着上头要的细作,又检查了一回,刚巧白日里被宋致打晕的送亲下人醒后报了案,说是自己送亲途中被人打晕,衣服也扒了,官兵们觉得蹊跷,联想起细作的事,便再度出来巡视一圈。

虽说新婚燕尔大喜之夜,冒犯百姓不太合适,但官兵们不想放过可疑之人,还是打着火把前来查看。

屋内两人一怔,打了狼又来虎,这可如何是好?

再度对视一眼,两人迅速做出下一个决定,先是手脚利索地将晕倒的小两口往衣柜里一塞。果然,关上柜门后,屋外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传来,“里头的,开开门!检查!”

闻声顾莘莘用胳膊将宋致一碰,宋致一咬牙,道;“来了!什么事啊官爷!”

说话的瞬间,顾莘莘抓起地上新娘子脱得衣衫往身上套——没办法,万一对方要强闯开门看一看,新娘新郎不在那就暴露了!打晕了新人,眼下只有自己冒充!

顾莘莘飞快穿衣,宋致也被逼将新郎外套往身上套,外面还在催:“快点开门!”

宋致道:“稍等。”两人故意将穿衣裳声拉得窸窸窣窣,声响很大。外边官兵隔窗听着,颇有种新婚小两口正来好事,被人打断,半夜爬起床匆忙穿衣感。

套好了两件新娘子的喜衣,顾莘莘目光又一转,在桌上摸了盒新娘子用的脂粉往宋致脸上飞快拍了拍,抹匀。

少数民族的姑娘也爱美,中原有的脂粉,她们同样有,顾莘莘抹完宋致又给自己抹了点,她没什么易容术,简单的脂粉还是会拍的,两人抹完她一指宋致的头,给了个提示,然后迅速往床上一跳,拿被子半遮了自己。

宋致懂她的意思,即便她不说,他也由此准备,他将汉人的发冠取下,藏好,再扯乱自己的发,披散,一切准备就绪,再去开门。

屋内灯光很暗,官兵们打开门便感受到这样一幕,新婚房内,充满特殊的情.事气息,帐后更是被褥凌乱,地上散着不少衣衫鞋袜。

而新郎官就在门口,搭着喜服,与中原人大红的戏服不同,柔然人的喜服是彩色的,有些鸟兽印染的图案,兼插以羽毛做装饰,灯光下看得色彩斑斓。

官兵们先瞅宋致,见他衣衫凌乱,喜服搭得歪歪斜斜,确实像半夜起来,为了应付外人,匆匆套上去的模样。他身后烛台,只点了一盏幽幽的火烛,满是新婚夫妻夜半好事时灯光朦朦胧胧助兴感。此外,宋致的位置站得很巧,他伫立门后,外面火把光照进来,在门口投下暗影,宋致刚好站在暗影中,光线映得他脸上暗影斑驳,加之他头发披落,遮住部分脸颊,面部轮廓更不明朗。柔然人血脉靠近鲜卑,鲜卑部分民族是典型东北亚白种人,肤色偏白,宋致皮肤本就白皙,抹了粉后更是白,加之面目深邃,鼻翼英挺,真有些柔然民族的模样。

官兵们对新郎真容本就不清楚,见一年轻男子清瘦高挑,跟外人口中的新郎高挑的外形相近,皮肤又生得白,至于眸色,站在暗影里看得不太清楚,加上罩着喜服,足上穿的也是新郎鞋子,攥着衣物,拧着眉,很有几分新婚半夜被打扰好事,不太爽快,但又碍着官兵不好发作感。

实际上,新郎一家在村里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,乡绅级别,官兵们不好太过分,匆匆看了一眼后转向房里,床幔后新娘子缩在毡毯里,长发披散着,羞答答露了半个脸,隔得远官兵们看不太清,但见新娘子亦是本地肤白的特色,身上穿得里衣也是新人的衣物,便匆匆关了房门,

官兵去后,宋致关上房门,屋内两人舒了一口气。

顾莘莘从被褥里爬起来,坐在床头,宋致则坐在桌旁。顾莘莘正想说句好险,就见窗纸外几道人影一晃——咦,官兵们还没走呢?

官兵的确没走,他们虽是官兵,不过是个小兵小卒,不好得罪当地乡绅,看了几眼退出去后,又不能百分百确定,便干脆躲在门后再听听声响,暗中观察一番。

顾莘莘默默在内心竖了个中指,再向桌旁坐着的宋致去眼神,意识他到床上来。

成亲当日,哪有这么疏远的,宋致自觉不对,起身坐到床榻上。

两人并排坐着,顾莘莘瞟瞟窗外,草,那些人还在呢。

顾莘莘头大,难不成要向他们证明,屋里人是真夫妻么?

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竟然在她身上上演了!她要证明,她们是真新郎新娘,真夫妻?

果然,外面的人屏息一动不动,等着她们下一步的举动呢!

无奈之下顾莘莘向宋致轻轻勾了勾手指,示意他靠近一点。

虽然他坐到了床上,但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,新婚夫妻不得腻歪在一起么?这不像啊。

宋致只得挪挪身子,再靠近了些,两人总算是挨在一起了。

但还没完,作戏做全套!人家还在盯着呢!

于是顾莘莘拍拍自己的肩,向宋致去了个眼神,宋致看懂了,却是踌躇片刻,顾莘莘顾着外面情况,只能自己主动,将他胳膊一抬,搭到自己肩上!

此刻他的手揽着她的肩,她身子斜靠着他,像是两人偎依一处似得。

陡然而来的亲密接触,宋致立刻紧张起来,面带窘色,既不能放开,也不敢再加力度,末了低低说了声:“顾姑娘,冒犯了!”

这节骨眼顾莘莘哪还计较,她一面做戏似往他身边凑,一面观察外面的官兵。

瞧那些人都侧着耳朵贴在窗户后还不走,顾莘莘扶额,莫非,他们还要听声音?

声音,那就更尴尬了啊!

无奈,顾莘莘酝酿片刻,一拽宋致的胳膊,猛一声大喊:“相公!!”

宋致闻声更加局促,再看向顾莘莘递来的眼神,蠕了蠕嘴唇,显出一丝羞涩,小声讷讷道:“娘……娘子……”

哎,这么皮薄,后面的戏还怎么演?顾莘莘头大,原本她还想让宋致喊几声更热烈的,看来是不行了。

于是她将床帐一拉:“晚了,我们睡吧!”

两侧床帐一放下,瞬时合拢,将床里遮得更严实。

接着屋外官兵就看到现代电视剧里的一幕,屋里窗幔摇晃,不断传出声响,似乎是女子的声音。

“啊!啊!嗯……”

先是哼唧,后来就成了语句,什么“相公……你慢点……”

“好阿哥,急什么……我都是你的人了……”

伴随着各种声响,还有床幔的剧烈摇动,以及床板的晃动声。

听墙角的官兵一脸狎昵。

而屋内——

床幔里,宋致坐在床一角,背脊绷紧,少数民族的床比中原的还大,宋致坐着没占多少位置,于是那宽绰的床——

顾莘莘翻滚在上面,时而抱着枕头,大喊:“相公……”

时而攥着床褥,“好阿哥!”

再时扑到床头,抱着床柱将床摇的不住晃荡,“来嘛来嘛……今晚都不许睡……”

再又跳起来,腿蹬在床板上,将床板用力踩得咯吱作响,“相公,你好勇猛哦……”

一侧宋致,脸红到滴血,完全不敢看她。

唉,顾莘莘摸着头上热出来的汗,独角戏,好累。

若是换了旁人,估计她用不着如此折腾,起码两个人一起发力摇床板也轻松些不是,这床做的结实,要摇出声响,老费劲了。

可惜是皮薄的宋公子。

宋公子其人,满腹经纶学富五车,一身文弱之气上战场却无所畏惧,唯独与女子相处……

可也不至于这么害羞啊,照说,害羞的应该是自己这个女子啊,他还是个大男人呢!

趁外面人不注意,顾莘莘向坐在床沿,因窘迫转过身,背对着自己的宋致,小声问:“宋公子,你快二十了,不会没经历过这种事吧?”

古代不管已婚未婚,贵族男子进入青春期后,家里都会备几个通房丫头,一是供他们生理需求,二是更体贴地照应主子,这也是封建社会对维护男权的写照,据她所知,小爵爷早就有了,不到十五大长公主就亲自拨给了两个贴心的人,宋致豪门高官之子,这种事早就该知晓啊。

宋致听到这问题显然震惊了几秒,可一想顾莘莘素来是个大胆大,什么都敢说的,瞬时又低了头,更小声地道:“不……不曾。”

顾莘莘惊了,谢栩没有,那是他这些年忙着打仗练兵,睡觉的时间都没有,哪去找通房,可宋致……

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“真是个洁身自好的。”

宋致闻声头低得更甚。

而顾莘莘,再度往被褥上一翻滚,继续“相公,情哥哥……”地动床摇演戏去了。

又折腾了小半会,屋外的官兵终于放下心来,走了。

确定他们走后,床帐内的顾莘莘与宋致真正舒了一口气,这回估计没人再来了。

在窗里瞅瞅外面,屋外静悄悄的,巡夜的下人也没了,除开树影摇曳,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
两人觉得这是最好的出逃时机,立马换回自己的衣物,准备走。

走时两人极聪明地在屋内寻了些颜色深暗的布,裹在身上,更好与夜色相融。

一切准备妥当,两人悄悄出门。

当然,并非真走门出去,乡绅家里,总有些守夜的下人,走门太大摇大摆,两人走的是窗!

得亏当地的风俗传统,窗开得方正硕大,全部打开,可容纳一个成年人钻出。

两人趁无人时,悄悄钻出,贴着墙蹑手蹑脚,躲过后院守夜的人,趁夜色笼罩,一溜烟翻墙跑了。

跑出来后没敢停留,仍是趁着夜色一路前行,少数民族的村落比中原更为落后,屋宅散乱而建,村里村外,屋宅猪圈羊圈,各个小路穿来绕去,两人时停时走,总算摸出了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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